在“2017年广州学与城市学学术报告会”开幕式上,广州市副市长黎明提出三点建议:一是把广州学研究与国家大事联系起来;二是把文化传承与文化创新结合起来;三是将广州学学术 报告会建成与全国各城市学地方学交流合作的平台。
其实,每个地方学研究都应该如此。地方学研究既关注当地特色,也重视普遍原理;既挖掘内部潜力,也整合外部资源,努力在更大的系统内发挥整体效应。当我们把地方学研究与国家 大事乃至全球一体化发展联系起来时,就会促进地方学乃至全球学的交流合作以及协同创新、融合发展,这也是顺应时代潮流的一种具有全局性系统性的创新发展。
近年来,广州学与鄂尔多斯学都重视相互交流与合作。广州学研究者参加在鄂尔多斯举办的“地方学的应用与创新座谈会”“中国地方学研究交流暨鄂尔多斯学学术座谈会”等,并提交 相关论文,例如李明华先生的《关于广州学的整体文化背景与个体文化体验》,梁达平先生的《城市学、地方学及鄂尔多斯学的兴起与发展》,广州市文史研究馆的《广州学的研究概况、理 论探讨及学科建设 ——广州学理论与实践调查报告》等。
鄂尔多斯学研究者也积极参加近几年的“广州学与城市学地方学学术报告会”,笔者连续几年提交《地方学遵循同一规律来协同发展》《地方学研究的个性与共性》《中国学共融点与地 方学协同发展》《解放思想是改革开放之魂——地方学融合发展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等系列文章,都入选广州学学术报告会论文集,其中2015年和2017年论文集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 版发行。
广州学研究者与鄂尔多斯学研究者在北京学、杭州学、扬州学等其它地方学学术研讨会上也相遇和交流,特别是今年8月,在由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内蒙古自治区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主办、鄂尔多斯学研究会等协办的首届“内蒙古学”论坛上,我作了题为“鄂尔多斯学研究的经验及对内蒙古学的启示”的主题发言,而广州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副馆长刘素燕女士作为评 议人,对我的主题发言作了评议。她还特别提到:“包海山先生也是我们广州学研究的专家”。
其实,谈不上是“专家”,然而我很有兴趣深入研究广州学,这是真的。广州学研究是开放的、包容的,因而能够吸引更多的研究者,汇集更多的人类智慧。从促进广州学研究的机构来 看,我们从有关资料看到的有广州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广州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广州大学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广东省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广州大学广州发展研究院、广州市 广州学与广州大典研究会等。广州学不仅是与广州市每个人的利益和发展相关的综合性学科,也是与全球一体化融合发展的系统性学科,因此也希望广州之外的专家学者共同研究广州学,如 时任广州市人大副主任、广州学研究者张嘉极先生在《广州学引论·序》中所言:“我还希望有广州以外的专家也有兴趣参加广州学的研究,只有当不仅仅是广州人、广东人在研究广州学的 时候,广州学的研究方真正成功了”。
那么,鄂尔多斯学与广州学交流合作的根基是什么?这就是共同探索和遵循客观规律。恩格斯指出:“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在表现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 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而问题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247页)只有发现、认识和揭示了某种必然规律即定律,才能形成某 种学科知识体系,例如数学、物理学等都揭示了定律,构建地方学学科体系也是如此。
在“地方学”中,每个“地方”都有鲜明特色,而“学”即学科知识体系所揭示的是不受地域局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邓小平曾指出:“我坚信, 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邓小平文选》第三卷382页)马克思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 也是每个地方社会发展的规律。例如,鄂尔多斯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发展的规律是客观存在,无论从鄂尔多斯学、广州学还是从中国学、全球学的角度来研究,本体论层次上的客观规律本身不 会改变,所改变的只是探索和揭示规律的视野和格局,只是看在什么样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中来研究,只是看能否探寻鄂尔多斯与各个地方乃至整个世界的内在必然联系。各地构建和应用 综合性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的意义,一方面是通过各个地方学之间的广泛交流、协同创新、融合发展,凝聚更多的智慧,整合更多的资源,共同探索和揭示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另一 方面是把共同探索和揭示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所构建的综合性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应用于各个地方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一体化融合发展。
(本文系提交“2018广州学与全球城市发展国际论坛”论文《广州学研究的地方特色与全球共性》的第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