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我的国家主义》(一~四),有点疲倦,正好要下乡做客,便欣然去清静了两天。虽不胜酒力,也在淳朴的贫下中农里恣肆了一把。偶尔借着不太好使的手机,就着不太灵光的信号上网,似乎瞥着著名左派公知吴法天被打的消息。不甚了了。
回家。上网。著名草根评论员wangxiaonan兄在我博文留言:“刚刚又读了胡杨林的《朝阳公园战记》。感觉他们已经不止戾气。真的动手群殴一介书生了……”吓我一跳,赶紧顺着指引看了那篇文章和有关视频。不禁一声低叹。
《我的国家主义》洋洋一万多言,目的就在于进一步厘清左右,弥合分歧,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十分微弱,但我还是希望喊破喉咙尽一点力,让这个矛盾积重的国家再有十年二十年平和的发展时间,并在发展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机会……但有些势力似乎等不及了。
我对吴法天了解不多,知道他前些日子与某公知艾某某梁子很深,也知道他是从右营跳槽到左边的诸多名人之一。中国人、东方人恨叛徒远超过恨敌人,从这点来说,中国右派可是中国得很,一点也不西化;自由派曾经极爱说的铿锵堂皇的名言“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早已不挂在嘴上了,现在他们喜欢的是向忤之者“约架”;他们曾经奉“法治”、“法大于天”为圭臬,现在当法学教授吴法天念叨“让守法者不再孤单,让违法者心有畏惧”时,他们却高声斥责:法律是个屁……
左右互搏,本来还没到捅破窗户纸的地步。盖因经济似乎还在发展,民生有所加强,真正活不下去的人还不是很多,极左就没有土壤。这时候,左是尴尬的,因为没有财力,他们便缺乏包装、缺乏打造、缺乏组织,只是分散的、小范围的相互抱团取暖,互顶以壮声威。右可大不一样,哪怕眼歪脚崴嘴咧流着口水(没有取笑残疾人的意思哈),只要他咕哝出一点普世价值的味道,都会引来山呼海啸般的鼓掌喝彩,不吝“置顶”了。不管如何,你风你的光,我取我的暖,井水河水,左右基本还算相安无事。
只要相安无事,左右就还有弥合的机会、调和的可能,虽有阻滞,这个国家还能迈开前行的步伐。现在,有人急不可耐,他们不想等了,怕夜长梦多。他们要撕开这层窗户纸。
众所周知,左已经悲情着嘞,前些时日刚受重创,至今很多人尚泪眼婆娑,涕和着血一起吞落肚,只叹命苦,忍就忍了。现在右营居然还不善罢甘休,要打上门来!恣意羞辱,还扛着无数的摄像头现场直播!我想,目的只有一个:激怒、激化。
这社会已经戾气很重,还有人在利用甚至煽动这种戾气制造冲突。他们要的就是冲突。本来当局还在为通胀、就业、房价、医保、利率、汇率、钓鱼岛、黄岩岛等等等等殚精竭虑,苦思对策;设若“冲突”一起,什么经济民生,反腐倡廉,什么黄岩岛钓鱼岛,只有通通靠边站,救火要紧。
这么多人围殴,吴法天似乎只受了一点皮肉伤,并无大碍,说明这次可能只是“试水”,测测有什么反应。若这次维住稳了,波澜不惊,那么下次就可能动真格的,可能某个更有名的左公知或者右公知突遭暗算,他们的更多粉丝拥趸不明就里,势必群情汹涌……对了,幕后要的就是“群情汹涌”。
1946年7月15日,在著名的“最后一次演讲”后,闻一多遭国民党特务暗杀,被认为是“国共内战转折的重要关键”。据说常公当时为此恼怒不已,对这件事的处理失当,使他背上“法西斯独裁”的罪名,尽失道德高地。
关键时刻,庙堂肯定不想再有什么“吴法天事件”出现;关键时刻,也肯定有暗中的势力要鼓捣出更多的“吴法天事件”让当局难堪,难以收拾。防止这种事件发生,才是天大的“维稳”。
不要让吴法天被打,成为“标志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