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为啥?因为老虎是凶猛的食肉动物,咬人、吃人。现在互联网上就有一个老虎式的人物——韩寒,本人并未招惹他,他写他的小说和杂谈,我写我的诗歌和日记,可是他的爪牙已经伸到我的博客开始咬人了,还气势汹汹地说“我这一路追杀过来”。呵呵,谁怕谁呀!既然如此挑衅,如果不应战就显得咱理亏似的,那我就冒着触犯动物保护法的危险,偏要作一回武松摸一摸韩老虎的屁股了。
当然,我知道,韩寒的老虎屁股摸不得。因为韩寒这个小老虎不厚道,他的尖酸刻薄有目共睹举世闻名,他的数量庞大的拥趸或曰粉丝,更是洪水猛兽。韩老虎杂谈锋芒所指,数万拥趸呼啸而上,曲解、讽刺、挖苦、中伤……直至谩骂,真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无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谩骂还谩骂,只能白白遭受一帮毛头小孩的侮辱。上一次,评论家白烨抚摸了一下,结果就遭到毁灭性打击,致使白烨的博客及其几个支持者的博客被迫关闭,高挂免战牌。韩老虎及其拥趸可为大获全胜。这一次小说家郑彦英想郑重其事地摸他一下,列出三条道道,可能是想学老和尚降龙伏虎,没想到韩老虎根本不领情,反而整出一篇讽刺挖苦老郑同志人生履历的檄文,拥趸蜂拥而至,老郑博客几乎踢爆,急忙关闭“评论”,藏起拥趸的污言秽语,想以长者的涵养和风度息事宁人。但是,韩老虎还是不领情,又整一篇《驯化和孵化》杂谈继续推而广之,矛头直指作家协会。我正是看了老郑的文章留下足印惹火上身的。
其实,韩寒谈的很多东西貌似尖锐泼辣反潮流,里子却是不学无术和望文生义。单说让他大发过敏反应的“主席”一词,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词,本意是指主持筵席的人,后来引申为一个机构组织的头头、领导,江湖说法是头把交椅,文雅说法是主席,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过去农会有主席,协会有主席,现在许多公司也有主席,像联想集团的柳传志、搜狐公司的张朝阳、阿里巴巴集团的马云等等,都是该公司董事局“主席”。自己不知道还装傻充愣,可乐,可悲。在老毛时代,“主席”一词确实被神化过,那是因为“主席”成了老毛的代名词,而不是因为其他。韩寒年轻,可能是受到有此怪异情结人的影响或蛊惑,就此落下了过敏症;也可能是为了赶某种时髦,故意搞些“伤痕文学”的虚假把式,以显示其与“旧”时代决裂的所谓的前卫和激进。但是,如此过敏过激,还是太小题大作了吧?
再说作家协会问题。韩寒口口声声说要解散作家协会,但他拿出来的理由却是臆想和道听途说,没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证据。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乱说一气,除了让人觉得他把浅薄无知胡搅蛮缠当作有趣和幽默之外,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我虽不在作协工作,但因为上大学期间老在省文联大院里串,对作家协会的构成、功能和意义还是有所了解的。可以说,在中国所有的协会中,作协是没有任何强制力的一个作家团体,可以说是最自由的团体,被韩寒称之谓“驯化和孵化”,完全是闭门造车和想当然。而会计学会则有一大堆会计准则、法规需要遵守,不遵守轻者丢饭碗,重者蹲监狱。在足协,没有球员敢“退会”,因为退会的结果是丧失踢球的资格——虽然这球也是胡踢,但踢球就是挣大钱,所以不会退会,除非他有病。只有作协,经常有个别想出风头的作家或者像韩寒这样的小老虎前来叫板。前者大声嚷嚷要退会,给娱记制造新闻噱头,于是风头出了,新闻写了,报纸卖了,各取所需,可谓三赢。而后者,则摆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反权威的姿态,迎合那些还处在断乳期的具有强烈叛逆心理的青少年的眼球,充当他们的代言人或偶像。就像老郑和老谈说的那样,谁没有从青年时代经历过,谁不曾狂放不羁过?问题在于,韩老虎的胃口实在太大,什么都想咬一口,以显示自己小老虎的气势和狂躁,生怕大家忘了他的存在。
摸一摸韩老虎的屁股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现在,国家有动物保护法保护老虎,只许老虎横行,不许百姓自卫,摸老虎屁股咬死吃了活该。东北一家野生动物园的老虎就吃了一个人,也不用判刑伏法,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每天吃着活蹦乱跳小动物煞是痛快。只是那些舍身饲虎的小动物,好像没人可怜。互联就像一个无边无际的丛林,鸟兽虫鱼各色人等神出鬼没,韩老虎俨然是其中霸王,拥趸甚众,锋芒所指,所向披靡,令人心惊肉跳。我担心韩老虎吃得太多消化不了胃火攻心,准备写几篇小文给他消消火气,但也担心遭到其拥趸的围攻。在此,我希望韩寒能够给自己的粉丝们做一个表率,约束一下他们的过激言辞。讨论问题毕竟不是骂仗,污言秽语只能败坏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然否?
(2008-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