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治躁。因有躁在,躁之害大,正风不行不好,歪风不止不好,须治之。追求科学发展,实现和谐进步,需要治躁。
一、当今名利场
当今名利场之发达,令人瞠目。予观之,名利之场,浮躁盛行。
为官者,学者寡,不学者众,知事、执事者寡,不知事、不执事者众,浮于世而苛求名利,奢求享受。一时间,犯法者众,落网者多,悲剧连连。正如汉时公孙弘所言,人臣的毛病一般在于生活不够节俭。
又,官场之上,明理知事之人,不随世风,仗义直言,精明简练,但多被斥为愚直,远不及巧言令色阿谀者堪“用”,以致浮躁之风更盛。欲求为官知事求治之持续,此风当刹,当治之不怠。
为商者,用心专一者寡,左顾右盼者多,求精做细者寡,粗枝大叶者众,浮于事而苛求厚得,舍商本而趋末唯利是图。一时间,水入瓶皆饮料,面入袋皆食品,不洁之物掺杂其间,假货充斥,害人身体,悲剧连连。
又,商场之上,为求财富虚拟经济盛行,商场之上兴投机取利之气,求实作业,远不及投机虚拟受用,诱实业者不安本份,一时间,实者不实,虚者更虚,全国盛行。欲求商场求利之持续,此风当刹,当治之不怠。
为民众,潜心于事者远不如从前,民间盛兴沾利取巧之风,务农做工所得远不如坐商渔利丰厚,舍为人之道而行异端。一度曾有,误农时、废农事,奔商海、攉工厂,全民皆商。
又,民众之间,鸡鸣狗盗之事一夜之间即可传之播之,往日街头卖大力丸者为之一变而成电视购物、电台购物,博彩赢大奖之消息充满各类媒体,……,世风如此,欲不浮不躁不易。正所谓“示民以利则民俗薄”,“嗜欲众而民躁也”。欲求社会安稳之长远,此风当刹,当治之不怠。
二、治之难
治之难有三:
治之难在于失教,教失则人不正。观当今之教育,小学作人之学不学,大富豪游戏盛行不衰,小儿眼中尽皆富贵贫贱人之差异;至于大学,作事之学不学,争斗情色游戏充满其中,未涉世则拼用图乐之技长矣;时光飞逝至中年,行不正、事不成,争权夺利之游戏大行其道,满眼势也利也;争之夺之、吵之闹之数十年,生命之行至老年,晚年时光安不了、享不得,悔事多多还为钱。失之教,其人不正,人心难平,人事难安。正所谓,“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
又,涉世之初,正面教育体系大多已废,无所学、无所练,听之任之;令人遗憾者,对不正世风学之仿之,精之为之,遂浮之躁之,恶性循环渐成。正所谓,“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
治之难在于法不明,法不明则理不扬。遍观当今之治,大小部门皆有立法,大小法律俱备。浮躁不治何也?或曰有法之形无法治之力,治不力则气不正,所以烦之躁也;或曰有法之形无法之理,恶法是也,自然理不扬,所以困之躁也;或曰有法之形无法治之心,变之易之迂之回之,然而变易迂回皆难事,所以急之躁也。知致躁如此,当知治躁之难。
又,法立之初,即知法治之长处,皆称以法治之;法立之中,即知法治之难处,皆称以法规之当谨之慎之、纳之变之,此法已非彼法;法立之后,即知法治之短处,皆称以法治事难执行,遂悬之挂之避之让之。遍观今日之法,良法虽多而不治,或为“心”意已变。“心”意之变,何止孙猴子之七十二变化?
治之难在于理不清,理不清则心不顺。技术进步改变生活,IT云时代悄然接近,人之心亦随之云里去雾里绕。问昨日发生之事皆曰“知道”,而今日之“知道”远非往日之知道,知其一也。问今日所为之事皆曰“知道”,而此时之“知道”远非彼时之知道,知其一也。今日所知之道,非“物有本末,事有始终”之道,非“知所先后”之道,盖物不格至不知。科学不学,人文不问,凡物皆看得失不问所以,凡事皆看利弊不问所以,故呈浮躁之象。
又,予观当今之人,知事者多知理者寡,事多发而不入心,多不究之问之思之考之,皆听之任之搁之置之。事若关己则上心入肺,权衡得失终日不怠,患得患失彻夜不眠。求之不得心烦意乱,有怨气至肝至肺者,或抑郁于心,或躁怒冲冠,皆不问何谓“失之不忧”。求而得之洋洋得意,有得意忘形者,或喧之于众,或聚众以贺,皆不问何谓“得之不喜”。求者多而得者少,事所必然,知道者又有几何?正如余友大湿先生所说,“聪明人多,明白人少”。
三、何以治之
何以治之?知躁,知致躁,便知治躁。治今日之躁,可用三法:一曰失之教而求之于教。二曰法不明而求之于法。三曰理不清而求之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