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301次列车与D3115次列车发生追尾事故,让全世界的媒体为之喧哗,让中国铁路推到了风口浪尖,让中国高铁面临一场人文劫难,也让中国当代人文丑陋一览无遗,让“流氓文化”事机毕露 。
我们通常理解的“人文”就是社会各种文化现象,而文化现象是指一种思想观念及其物化形式的综合,它不但具有外在的特色,更具有观念的特色。能被称为文化现象的在外部表现上起码应 该是一群人、相当一部分群体,或者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影响却足够大,并通过物化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作为文化现象的内部,则必须以一种观念来支撑——可以是世界观、价值观、荣辱观 等等的某个侧面或总体。
国务院“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调查组组长、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局长骆琳28日说,调查组将认真严格履行调查组职责,依法依规开展事故调查处理各项工作,调查结果争取在9 月中旬公布。也就是说——目前对导致事故的原因还不清楚。然而,社会上对高铁事故的议论却已经铺天盖地,不仅中国的传媒热热闹闹,外国的传媒也是一片喧哗,虽然各种声音纷乱嘈杂 ,但是都无不袒露着鲜明的立场和观点。总体看——国内是一片呐喊,国外是一起唱空。呐喊什么?呐喊让中国高铁下马!唱空什么?唱空的是让中国高铁下马!本次高铁事故实现了自共和 国建立以来,第一次国内、国外媒体的“同声高歌”。如果说外媒唱空高铁是一种利益驱动下的自觉行动,是惧怕中国高铁做强做大的必然反应,那么国内唱空高铁则只能说是一种缺乏文化 自觉背景下,受“流氓文化”驱使的必然心声——“他们有时也被无产阶级革命卷到运动里来,但是,由于他们的整个生活状况,他们更甘心于被人收买,去干反动的勾当”——这是马克思 定义的流氓无产者——比如我们的媒体、我们的专家和学者,他们凭借自身的影响力,有时的确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积一份功德,做一些有利于社会发展和进步的好事,但是,由于他们 所处的特殊社会阶层,他们更甘心于被利益所收买,去干一些有悖于职业操守,有违于社会公德的勾当——这便是“流氓文化”,这便是人文的丑陋。
难道不是?看看我们的媒体,高铁事故被大肆的渲染着——电台反复地播放着幸存小女孩项玮伊的稚嫩童声以及善良听众的凄婉哭诉;报纸反复地大篇幅地报道着事故的全过程,除了图文并 茂当然少不了一番关于“珍爱生命”的评说;电视主持人竟然拍案怒斥,虽然还没搞懂事故因何原因追尾;网络则更是“我说故我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最让人感到 悲哀的是那些被我们奉为“社会精英”、“文化人”的所谓专家、学者,同样在没有弄清楚事故原因的前提下,便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生怕在“大是大非”面前丧失话语权,生怕在国难当 头时少了错过表现自己的机会,生怕不经常骂骂政府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价——大刀,向高铁、向铁道部、向政府——砍去!
媒体的功能是什么?是引导人、鼓舞人、激励人、塑造人,是倡导社会良好风尚,营造社会和谐局面。社会精英是是什么?是老百姓心目中被认为博学、严谨、能用思想智慧造福于社会的人 。这既是媒体与精英的社会定位,也是媒体与精英必须恪守的道德情操和行为规范。以收视率、收听率、发行量、知名度为利益驱动,不顾行业规范,不顾社会效果,不顾道德责任,不管事 故的原因知道不知道、责任清楚不清楚、说法严谨不严谨,大肆地渲染一种现象、培植一种思潮、煽动一种情绪,这种丑陋现象,不是“流氓文化”,那么还算什么呢?